搜索
你的位置:足球资讯 > 产品展示 >

我装穷跟女友回家,她妈看到我开的5万小破车,开口就要30万彩礼,隔天我叫的搬家公司正好去她家拉货

发布日期:2025-12-06 09:15 点击次数:89

“三十万!一分都不能少!”尖锐的声音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,狠狠扎进陈风的耳朵里。

刘兰——他女友李月月的母亲,双臂环胸,下巴高抬,用一种审视货物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,“没三十万彩礼,就别想娶我女儿!我们家月月可不是你这种穷小子能随便高攀的!”李月月脸色煞白,拽着母亲的衣袖,声音细若蚊蝇:“妈,你别这样……”陈风看着那个发誓要与自己同甘共苦的女孩,在母亲的威压下,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,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。

他知道,这场精心编排的戏,终于要演到最高潮了。

01

车子行驶在通往市郊的高速上,陈风开得很稳。

这是一辆二手国产车,市场价五万块,是他特意从公司车队里挑出来的,最破的一辆。

车内的空调发出老牛破风箱般的声响,但副驾驶座上的李月月却毫不在意,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,叽叽喳喳地说着家里的趣事,畅想着父母见到他之后的场景。

“陈风,我妈那个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,说话可能有点直,你别往心里去啊。”李月月给他打着预防针,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elen的紧张。

陈风笑了笑,腾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头发:“放心吧,叔叔阿姨第一次见我,我肯定好好表现。”

他的笑容温和,眼神一如既往地宠溺,但内心却是一片平静的湖水,不起半点波澜。

他和李月月交往一年了,女孩温柔、善良、体贴,几乎是他心目中完美伴侣的模样。

她从不嫌弃他“工作不稳定”,从不抱怨他“没时间陪她”,甚至在他“手头紧”的时候,还会偷偷塞钱进他的钱包。

这一切都太美好了,美好得像一个精心编织的梦。

陈风,二十八岁,国内顶尖物流集团“风达速运”的创始人兼CEO。

他的名字在福布斯青年精英榜上,他的身家是天文数字。

但他从不宣扬,甚至刻意隐藏。

他开着普通的车,穿着平价的衣服,住在市中心一个普通的两居室里。

他渴望一场纯粹的爱情,不掺杂任何金钱的杂质。

李月月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。

她在他“最落魄”的时候,给了他最温暖的阳光。

所以,他动心了。

他甚至开始规划两人的未来,准备在她生日那天,用一场盛大的求婚,结束这场“贫穷”的考验。

可就在上周,李月月无意间的一句话,让他心生警惕。

“我妈说了,女孩子结婚,彩礼是绝对不能少的,这代表男方家的诚意。”

诚意?

是用金钱来衡量的吗?

陈风没有当场反驳,只是笑着问她:“那你觉得多少彩礼算有诚意?”

李月月歪着头想了想,俏皮地说:“那得看我妈怎么说啦,不过你放心,我肯定会帮你的!”

这句话,像一根微小的刺,扎进了陈风的心里。

他决定,将最后的考验提前。

于是便有了这次的“拜见岳父岳母”之行。

车子下了高速,在坑坑洼洼的乡间小路上颠簸了二十多分钟,终于停在了一栋三层自建房前。

房子外墙贴着十几年前流行的瓷砖,有些已经剥落,露出里面灰色的水泥。

“我到啦!”李月月欢快地跳下车,拉着陈风的手,“快,我爸妈肯定等急了。”

陈风从后备箱里拎出精心准备的烟酒和保健品,每一样都价格不菲,但包装却平平无奇。

院门打开,一个穿着围裙的中年妇女走了出来,正是李月月的母亲刘兰。

她看到女儿,脸上先是露出笑容,但当她的目光落在陈风,以及他身后那辆破旧的国产车上时,笑容瞬间凝固,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。

“妈,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我男朋友,陈风。”李月月亲热地挽住母亲的胳膊。

“叔叔阿姨好。”陈风礼貌地递上礼物。

刘兰的眼神在那些包装普通的礼品上扫过,连手都懒得伸,只是冷淡地“嗯”了一声,便转身进了屋。

气氛瞬间尴尬起来。

一个憨厚的中年男人迎了出来,应该是李月月的父亲李建国。

他笑着接过陈风手里的东西:“来就来,还带什么东西,快进来坐。”

饭桌上,李建国热情地招呼着陈风,而刘兰则一言不发,脸色阴沉。

饭菜很丰盛,但气氛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。

终于,刘兰放下了筷子,擦了擦嘴,目光如炬地盯着陈风,开始了自己的审问。

“小陈是吧?在哪里高就啊?”

“阿姨,我没固定工作,跟朋友合伙做了点小生意。”陈风按照预先准备好的说辞回答。

“小生意?说得好听,不就是打零工吗?”刘兰的语气里满是鄙夷,“一个月能挣多少钱啊?五千?八千?”

“行情好的时候能多点。”陈风含糊地回答。

“房子买了吗?车子呢?”刘兰步步紧逼。

“房子还在攒首付,车就是外面那辆,代步用的。”

刘兰冷笑一声,声音陡然拔高:“没房没车没存款,一个月就挣那几千块钱,你就想娶我女儿?你拿什么给她幸福?让她跟着你喝西北风吗?”

李月月急了:“妈!陈风对我很好,我们是真心相爱的!”

“真心相爱能当饭吃吗?”刘兰一拍桌子,“我告诉你,想娶我女儿,可以!拿出你的诚意来!”

02

“诚意?”陈风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,他平静地看着刘兰,仿佛在听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。

他的这种平静,在刘兰看来,就是穷酸的麻木和无能的伪装。

这让她心中的怒火烧得更旺。

“对,诚意!”刘兰重重地哼了一声,身体往后一靠,双臂环胸,摆出一副谈判的架势。

“我们家月月,从小就是我们夫妻俩的掌上明珠,我们辛辛苦苦拉扯这么大,可不是为了让她跟着你吃苦受累的。”

她顿了顿,眼角的余光瞥向一旁局促不安的女儿,和试图打圆场的丈夫,声音更加尖锐:“养个女儿多不容易啊,吃穿用度,教育培养,哪一样不要钱?现在她要嫁人了,你们男方给点彩礼,作为对我们父母养育之恩的回报,难道不应该吗?”

李建国在一旁干咳了两声,想插话:“孩子妈,有话好好说,小陈第一次上门……”

“你闭嘴!”刘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,“这里没你说话的份!我今天就把话挑明了,咱们谈的不是感情,是现实!”

她的目光重新锁定陈风,像老鹰锁定了猎物。

“我也不跟你绕弯子,我们这边的规矩,彩礼三十万起步。不过看你这个条件……”她刻意停顿了一下,眼神轻蔑地从陈风的头顶扫到脚底,最后落在他那辆价值五万的破车上,“……三十万对你来说,估计是天方夜谭了。”

李月月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,她用力拽着刘兰的衣角,声音带着哭腔:“妈!你说什么呢!我们什么时候有这个规矩了?你这不是为难陈风吗?”

“我为难他?”刘兰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,瞬间炸毛了,“我这是为你好!你看看隔壁你王阿姨家的女婿,人家是上市公司总监,去年结婚,彩礼给了六十六万,车子房子写的都是她女儿的名字!你再看看你找的这个,是要什么没什么!我不多要,就要个三十万,这过分吗?这钱是给我花的吗?还不是留给你们小两口过日子的!”

这番颠倒黑白的话,让陈风都忍不住想笑。

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,但像刘兰这样,把贪婪和势利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的,还真是少见。

他没有动怒,反而拿起茶杯,轻轻吹了吹漂浮的茶叶,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。

然后,他才抬起眼皮,看向李月月,声音温和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穿透力:“月月,三十万,你怎么看?”

他把皮球踢给了李月月。

这不仅仅是一个问题,更是一道选择题。

A,站在他这边,明确拒绝母亲的无理要求。

B,默认母亲的做法,让他自己去面对和解决。

李月月瞬间愣住了,她没想到陈风会把问题抛给她。

她一边是咄咄逼人的母亲,一边是自己深爱的男友,她被夹在中间,左右为难。

她的嘴唇翕动了几下,眼神躲闪,不敢去看陈风的眼睛。

“我……我妈她……她也是为我好……陈风,你别生气……”

她的声音越来越小,最后几乎听不见。

虽然没有明确的回答,但她的犹豫和退缩,已经给了陈风答案。

他的心,在那一刻,沉了下去。

不是愤怒,也不是失望,而是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。

他知道,这场持续了一年的爱情童话,该结束了。

刘兰见女儿没有明确反对,更加得意忘形。

她以为陈风是被三十万的巨款吓傻了,也以为女儿最终还是会听自己的。

她轻蔑地瞥了陈风一眼,语气充满了施舍的意味:“看在你和月月谈了一年的份上,我给你个机会。一个月之内,凑齐三十万。凑不齐,你们就立刻分手,以后别再来纠缠我女儿!”

“一个月?”陈风放下茶杯,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,“阿姨,你太看得起我了。三十万,对我来说,确实是一笔巨款。”

“知道就好!”刘兰以为他要服软。

“不过……”陈风话锋一转,“我想问问,这三十万,是月月的意思,还是您的意思?”

他又一次将问题抛给了李月月。

这一次,李月月连头都不敢抬,只是死死地咬着下唇,沉默不语。

她的沉默,像一把重锤,敲碎了陈风心中最后一丝幻想。

很好。

他想。

这才是最真实的人性。

03

陈风站了起来,整个过程不带一丝烟火气,他整理了一下身上廉价的T恤,动作从容得像是在整理上百万的西装。

“叔叔,阿姨,月月,谢谢你们的款待。”他的声音平静无波,听不出任何情绪,“关于彩礼的事情,三十万确实不是一笔小数目,我需要一点时间考虑一下,也需要……打个电话。”

刘兰撇了撇嘴,一脸不屑。

在她看来,陈风所谓的“打电话”,无非就是打给父母,哭着喊着求他们砸锅卖铁凑钱罢了。

一个连像样工作都没有的年轻人,除了啃老,还能有什么办法?

“打吧打吧,我倒要看看,你能从哪变出三十万来!”她阴阳怪气地说道。

李建国叹了口气,想说点什么,却被妻子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。

陈风没有理会刘兰的嘲讽,径直走到院子里。

夜色已经降临,院子里的老槐树下,几只萤火虫在悠悠地飞舞。

他掏出手机,屏幕的亮光照亮了他棱角分明的脸,那双往日里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,此刻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。

他没有打给父母,而是拨通了自己首席助理王浩的电话。

电话几乎是秒接。

“陈总,您有什么吩咐?”王浩的声音永远是那么干练、高效。

“帮我查个地址。”陈风报出了李月月家的详细地址,“查一下这栋房子的所有权,以及相关的债务情况。”

“好的,陈总,请稍等。”王浩没有任何疑问,立刻开始执行指令。

对于自己这位年轻老板的任何决定,他从不质疑。

不到两分钟,王浩的电话就回了过来,声音里带着一丝惊讶:“陈总,查到了。这栋房子的户主是李建国和刘兰,也就是您女朋友的父母。不过,这栋房子在半年前,被作为抵押物,向一家私人信贷公司借贷了五十万,合同的共同签署人是刘兰和她的弟弟刘强。目前,这笔贷款已经逾期三个月未还,利滚利,本息合计已经达到了七十八万。信贷公司已经向法院提起了诉讼,并申请了财产保全,最快明天,法院的强制执行令就会下来。”

“信贷公司是哪家?”陈风的语气依旧平淡。

“是‘金鼎资本’,陈总。

他们是我们集团长期的战略合作伙伴之一,我们公司负责了他们大部分的不良资产处置和抵押物清运业务。”

王浩补充道。

原来如此。

陈风的嘴角,终于勾起了一抹真正意义上的冷笑。

这世间的巧合,有时候就是这么讽刺。

他苦心孤诣地导演了一出“穷小子”的戏码,没想到,对方家里早就埋下了一颗更大的雷。

真是天助我也。

“王浩。”

“在,陈总。”

“立刻联系金鼎资本的负责人,告诉他们,李家的这笔不良资产,我风达集团接手了。让他们马上把债权转让合同发过来,我马上签。”

“明白!”

“另外,”陈风的声音变得冰冷,“准备好公司的清运车队和法务人员。明天早上九点,准时到这个地址,进行资产清收。记住,要我们公司最专业的团队,全程录像,依法办事。”

“好的,陈总。那……清运的现场负责人?”王浩试探性地问。

“我亲自去。”

挂掉电话,陈风抬头看了一眼夜空。

今晚的月亮很圆,但月光却冷得像霜。

他心中的最后一丝温情,也随着这通电话,彻底消散了。

他转身走回屋里。

刘兰和李月月正坐在沙发上,前者在看电视,后者在玩手机,母女俩谁也没有说话。

李建国则在厨房里默默地洗碗。

看到陈风进来,刘兰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,只是从鼻子里哼出一声:“怎么?电话打完了?你爸妈同意卖房子给你凑彩礼了?”

陈风没有回答她的问题,只是走到李月月面前。

女孩抬起头,眼睛红红的,显然是哭过。

“我先回去了。”陈风说。

李月月愣了一下,下意识地站起来:“这么晚了……要不,你今晚就……”

“不用了。”陈风打断了她的话,语气疏离,“明天公司还有事。”

他的冷淡让李月月感到一阵恐慌,她抓住他的手:“陈风,你是不是生我妈的气了?你别理她,彩礼的事情,我们可以再商量的……”

“不用商量了。”陈风轻轻地,却又坚定地挣脱了她的手,“阿姨说得对,三十万,对我来说,确实很难。我会……好好想办法的。”

听到这话,刘兰的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。

而李月月,则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,连连点头:“嗯嗯,我们一起想办法,我也会去劝我妈的。”

“好。”陈风只说了一个字。

他没有再看任何人,转身离开了这个让他感到窒息的家。

走到门口时,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。

李月月站在原地,一脸无助。

刘兰则靠在沙发上,得意洋洋地看着电视。

一幅多么讽刺的画面。

陈风拉开车门,坐了进去。

在发动汽车的那一刻,他拿出手机,收到了王浩发来的债权转让合同。

他毫不犹豫地签下了自己的电子签名。

从这一刻起,他不再是李月月那个“贫穷”的男朋友,而是这家——他未来丈母娘家的,债权人。

04

陈风开着那辆五万块的破车,消失在夜色中。

车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,就像他与李月月之间那段看似美好的爱情,一去不复返。

他没有回家,而是直接将车开到了公司总部楼下的停车场。

“风达速运”的总部大楼,是这座城市CBD最醒目的地标之一,整栋楼高耸入云,夜晚灯火通明,宛如一座水晶宫殿。

陈风将破车停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,与周围动辄上百万的豪车格格不入。

他坐电梯直达顶层的总裁办公室。

巨大的落地窗外,是整座城市的璀璨夜景。

王浩早已等候在此,他递上一份热气腾腾的宵夜和一杯咖啡。

“陈总,都办妥了。”王浩将一份文件夹放在陈风面前,“金鼎资本那边已经完成了债权转让,法务部连夜准备好了所有的法律文件和执行预案,清运车队也已经待命,保证明天九点准时到达。”

陈风点点头,一边吃着宵夜,一边翻阅着文件。

文件里详细记录了刘兰和她弟弟刘强的借贷始末。

原来,刘强做生意亏得血本无归,刘兰为了帮弟弟翻本,不惜瞒着丈夫李建国,偷偷拿房产证做了抵押,借了五十万高利贷。

结果,刘强的生意再次失败,五十万也打了水漂,人也消失不见了。

“呵,真是可怜又可悲。”陈风冷笑一声,将文件扔在桌上。

他想起了李月月。

这一年来,她表现出的节俭和朴素,现在看来,或许并非完全是出于品性,也有一部分是源于家庭经济的窘迫。

而刘兰之所以如此疯狂地索要三十万彩礼,恐怕不仅仅是为了面子,更是想用这笔钱来填补那个巨大的窟窿。

她们把他当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,一个可以随意拿捏的“冤大头”。

只可惜,她们打错了算盘。

“陈总,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王浩看着陈风疲惫的神色,有些犹豫。

“说。”

“李小姐她……或许并不知道家里的这些情况。您这样做,会不会……”

“会不会太无情了?”陈风接过了他的话,自嘲地笑了笑,“王浩,你跟了我五年,应该知道我最讨厌什么。”

王浩沉默了。

他当然知道,陈风最讨厌的就是欺骗和背叛。

“我给了她机会。”陈风的声音很轻,却透着一股寒意,“在饭桌上,我问了她两次。只要她有一次,哪怕只有一次,坚定地站在我这边,明确地对她母亲说一个‘不’字,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。

我会把这三十万,甚至三百万,笑着送到她面前,然后帮她们家把这个烂摊子处理干净。”

“但是她没有。”陈风的眼神暗了下去,“她的沉默和犹豫,已经说明了一切。在她的心里,我,我们的感情,终究是比不上她母亲的威严,比不上那三十万的彩礼。”

“一个在关键时刻无法与你并肩作战的伴侣,就像一艘有了裂缝的船,迟早会沉没。我只是选择在暴风雨来临之前,提前下船而已。”

王浩无言以对,只能默默地帮他添满咖啡。

这一夜,陈风没有回家,就在办公室的休息室里将就了一晚。

第二天一早,他换上了一身笔挺的阿玛尼西装,头发梳得一丝不苟,戴上了那块价值数百万的百达翡丽。

镜子里的男人,眼神锐利,气场强大,与昨天那个穿着T恤的“穷小子”判若两人。

他下到停车场,没有再开那辆破车,而是坐进了自己专属的迈巴赫后座。

车队准时出发。

五辆印着“风达速运”巨大LOGO的重型卡车,一辆载着法务和安保人员的商务车,以及陈风乘坐的迈巴赫,浩浩荡荡地朝着李月月家的方向驶去。

与此同时,李家。

刘兰一夜好眠,心情舒畅。

她已经想好了,等陈风那个穷鬼凑来三十万,她就先拿去还利息,剩下的再想办法。

她甚至得意地跟丈夫炫耀自己的“英明决策”。

“看见没,对付这种没钱又想娶老婆的男人,就得来硬的!不逼他一把,他永远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!”

李建国愁眉苦脸:“你就这么肯定他能拿出三十万?我看那孩子不像有钱的样子。”

“他拿不出,他爹妈也得想办法!不然就等着儿子打光棍吧!”刘兰满不在乎地说。

李月月则是一夜未眠,眼睛肿得像核桃。

她给陈风发了好多条信息,解释、道歉,但他一条都没有回复。

她心里慌得不行,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。

就在这时,一阵巨大的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,打破了清晨的宁静。

刘兰不耐烦地走到窗边,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在外面吵吵嚷嚷。

可当她看到窗外的情景时,整个人都惊呆了。

几辆巨大的卡车,像钢铁巨兽一样,将她家门前的路堵得水泄不通。

车身上“风达速运”四个大字,在阳光下格外刺眼。

05

“搞什么名堂?大清早的把车停在别人家门口,还让不让人过了!”刘兰的火气“噌”地一下就上来了。

她最烦的就是这些开大车的司机,没素质,没礼貌。

她气冲冲地跑下楼,一把拉开院门,正准备破口大骂,一群穿着统一制服,戴着白手套的壮汉已经从卡车上跳了下来,动作整齐划一,训练有素。

紧接着,从中间的商务车上下来几个穿着西装、神情严肃的男女,为首的一人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。

这阵仗,让刘兰心里咯噔一下,骂人的话也卡在了喉咙里。

“请问,是刘兰女士吗?”为首的西装男走上前,语气公式化地问道。

“是……是我,你们是谁?想干什么?”刘行声音有些发虚。

西装男没有回答她的问题,而是从文件夹里抽出一份文件,在她面前展开:“刘兰女士,我们是风达集团法务部的。根据金鼎资本的债权转让协议以及法院下达的《协助执行通知书》,因您和刘强先生所抵押的房产贷款严重逾期,现债权方风达集团,将依法对该抵押物,即这栋房产及其内部所有可估价财产,进行强制清收。

这是相关法律文件,请您过目。”

“什……什么?”刘兰的脑袋“嗡”的一声,仿佛被重锤击中,瞬间一片空白。

债权转让?

法院?

强制清收?

每一个词都像一颗炸弹,在她耳边炸开。

她弟弟借高利贷的事情,她一直以为神不知鬼不觉,怎么会……怎么会突然找上门来?

而且还是这么大的阵仗!

“不!不可能!你们搞错了!我不知道什么贷款!”刘兰开始撒泼,试图把这些人赶走,“你们这是私闯民宅!我要报警!报警!”

“刘女士,我们提醒您,我们的所有行动都合理合法,并且有全程录像。如果您暴力抗法,将会承担相应的法律后果。”法务人员面无表情地说道,然后对着身后的人一挥手,“开始行动。”

“是!”

穿着制服的搬家师傅们,训练有素地涌进院子,就要往屋里冲。

“你们给我站住!谁敢动我家的东西!”刘兰像疯了一样张开双臂,拦在门口。

李建国和李月月听到动静也跑了出来,看到眼前的场景,同样吓傻了。

“这是怎么回事?你们是什么人?”李建国颤抖着声音问。

法务人员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,并将文件递到他面前。

当李建国看到抵押合同上妻子刘兰那熟悉的签名时,他如遭雷击,整个人都晃了晃,差点瘫倒在地。

“你……你竟然瞒着我……拿房子去抵押?”他指着刘兰,气得浑身发抖,“你这个败家娘们!”

就在院子里乱作一团,刘兰的哭喊声、李建国的怒骂声、李月月的尖叫声混杂在一起时,一阵沉稳的引擎声再次响起。

一辆黑色的、车身线条流畅优美的迈巴赫,缓缓地停在了车队的最前方。

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辆顶级豪车吸引了过去。

在众人惊疑不定的注视下,迈巴赫的后车门被司机恭敬地打开。

一只锃亮的、价值不菲的定制皮鞋,踏上了地面。

紧接着,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,从车里走了下来。

来人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名贵西装,手腕上的百达翡丽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。

他面容冷峻,眼神深邃,浑身散发着一种与这个破旧小院格格不入的强大气场。

当他转过身,面向众人时,刘兰、李建国和李月月,三个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,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。

那张脸,他们再熟悉不过了。

正是昨天那个穿着廉价T恤、开着五万块破车、被他们百般羞辱的“穷小子”——陈风!

搬家公司的领队看到陈风,立刻小跑上前,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,声音洪亮:“老板!您怎么亲自来了!”

老板?!

这两个字,如同晴天霹雳,在刘兰和李月月的脑海中炸响。

她们瞪大了眼睛,张着嘴巴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,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,变得一片惨白。

陈风没有理会下属,他的目光越过所有人,径直落在已经呆若木鸡的刘兰身上。

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声音冷得像冰,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嘴里吐出来:

“阿姨,昨天你要三十万彩礼。很不巧,我算了一下,你这栋房子里所有东西加起来,差不多也就值这个价。我今天,是来收账的。”

06

“收……收账?”刘兰的嘴唇哆嗦着,大脑已经完全无法处理眼前这颠覆性的信息。

昨天还任由她拿捏的穷酸小子,今天怎么就摇身一变,成了发号施令的“老板”?

还是来清收她家产的老板?

这一定是梦!

是幻觉!

“陈风……你……你这是什么意思?你跟他们是一伙的?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李月月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,但那声音里充满了颤抖和恐惧。

她看着眼前这个西装革履、气场冰冷的男人,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。

这真的是那个会陪她在路边摊吃麻辣烫,会骑着电动车带她兜风,会因为她一句话就高兴半天的陈风吗?

陈风的目光终于移到了她的脸上,那眼神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宠溺和温柔,只剩下淡漠和疏离。

“我是什么人?”他轻笑一声,笑声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,“我就是你妈嘴里那个没房没车没存款的穷小子。不过,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——风达集团的创始人,陈风。”

风达集团!

这个名字,对于经常看财经新闻的李建国来说,简直如雷贯耳。

那是国内物流行业的巨无霸,是市值千亿的商业帝国!

李建国两腿一软,彻底瘫坐在了地上。

他终于明白,自己一家人昨天到底得罪了一尊怎样的神佛。

刘兰虽然不懂商业,但也知道“集团创始人”意味着什么。

她的大脑一片混乱,无数个念头疯狂地交织在一起:他在骗人!

他怎么可能是大老板?

如果他是大老板,为什么要装穷?

这是个圈套!

这一切都是他设计好的!

“你……你骗我!”刘兰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,指着陈风的鼻子,“你好狠毒的心!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们家欠了钱,故意来耍我们,看我们笑话的?”

“耍你们?”陈风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,“刘女士,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。在我决定来你家之前,我对我女朋友的家庭情况一无所知。我只知道,我爱她,我想娶她,所以我开着我最破的车,穿着我最便宜的衣服,带着我最大的诚意,来拜访你们。”

他的声音陡然转冷:“可是你们呢?你们是怎么对我的?从我进门的那一刻起,你就在用你那势利的眼光,给我贴上‘贫穷’的标签。

你用最刻薄的语言羞辱我,用三十万彩礼来逼迫我。

在你眼里,你女儿的幸福,就是一桩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买卖!”

“我……”刘兰被他强大的气场和犀利的言辞逼得节节后退,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来。

“至于你家的债务,”陈风的目光转向瘫坐在地的李建国,“那纯粹是个巧合。一个让我看清了所有真相的巧合。你妻子,瞒着你,拿这栋你们唯一的房子做抵押,去填她那个赌徒弟弟的无底洞。昨天,她还想着用我给的三十万彩礼去堵这个窟窿。刘女士,我说的对吗?”

每一句话,都像一把刀,精准地刺在刘兰和李建国的要害上。

李建国猛地抬起头,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刘兰:“你……你还把钱给了刘强那个混蛋?!”

真相败露,刘兰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,她瘫倒在地,嚎啕大哭起来:“我有什么办法!那是我亲弟弟啊!他说这次一定能翻本的……我能怎么办啊……”

看着眼前这丑陋不堪的家庭闹剧,陈风的内心毫无波澜。

他对着法务负责人偏了偏头:“继续。”

“是,老板!”

搬家师傅们不再有任何顾忌,开始有条不紊地往屋里搬东西。

沙发、电视、冰箱、洗衣机……一件件家具被贴上封条,然后被搬上卡车。

“不要!不要搬我的东西!那是我的电视!我的沙发!”刘兰疯了一样扑上去,想去抢夺,却被两名高大的安保人员死死架住,动弹不得。

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家,一点一点地被搬空。

李月月站在一片狼藉的院子里,泪流满面。

她看着那个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的男人,心如刀绞。

07

“陈风!”李月月终于崩溃了,她冲到陈风面前,泪眼婆娑地抓住他的手臂,声音里充满了哀求和质问,“你一定要做得这么绝吗?我知道我妈错了,我代她向你道歉!求求你,让他们停下来好不好?这毕竟是我家啊!”

陈风垂下眼帘,看着她紧抓着自己西装袖口的双手。

那双手,曾经无数次温柔地牵着他,为他整理衣领,为他擦去嘴角的饭粒。

而现在,却只让他感到一阵冰凉。

他缓缓地,一根一根地,掰开了她的手指。

“月月,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?”他的声音很轻,却字字诛心,“这不是绝情,这是交易。昨天,在饭桌上,你母亲已经明码标价,三十万,才能换走她的女儿。而今天,我只是在用另一种方式,完成这笔交易。”

“不……不是的……”李月月拼命摇头,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,“那是我妈说的,不是我!在我心里,你比什么都重要!”

“是吗?”陈风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,“那昨天我问你的时候,你为什么沉默?当你的母亲用金钱羞辱你的爱情时,你为什么不敢站出来反驳一句?当她逼我拿出三十万,否则就分手时,你为什么默认了?”

他向前一步,逼视着她的眼睛,强大的压迫感让她不自觉地后退。

“你所谓的‘重要’,就是眼睁睁看着我被羞辱而无动于衷?

你所谓的‘爱情’,就是在我最需要你支持的时候,选择了退缩和沉默?

月月,你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做,你只是不敢。

你不敢忤逆你的母亲,你不敢承担任何风险。

在你心里,你早就做出了选择。

你选择了一条最安稳,也最自私的路。”

陈风的话,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,残忍地剖开了李月月内心深处所有的懦弱和不堪。

她无力地瘫倒在地,除了哭泣,说不出一句话。

是啊,她为什么不敢?

为什么不说?

她害怕,她害怕母亲的怒火,害怕失去陈风后自己无法面对母亲的责难,她甚至潜意识里也希望陈风能“争口气”,能满足母亲的要求,这样她就不用做任何选择,可以两全其美。

可她忘了,成年人的世界里,没有两全其美,只有权衡利弊。

而她的权衡,最终让她输得一败涂地。

屋内的清空工作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。

搬家师傅们专业且高效,每搬走一件物品,都像是在凌迟刘兰的心。

她从一开始的疯狂反抗,到现在的瘫软在地,面如死灰。

李建国则像苍老了十岁,他蹲在院子的角落里,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,看着这个即将破碎的家,眼神空洞。

整个过程中,陈风就那么静静地站着,像一个冷漠的君王,审视着自己的战利品。

他的手机响了一下,是王浩发来的信息。

“陈总,刘强找到了,在城东的一家地下赌场,已经输红了眼,还欠了不少钱。”

陈风的眼神闪过一丝寒光,回复了两个字:“带走。”

他不是圣人,也不是慈善家。

既然刘强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,那他就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。

他要让刘兰和李月月彻底明白,这个世界上,没有谁会为她们的愚蠢和贪婪买单。

一个小时后,整个三层小楼,除了无法搬走的硬装,几乎被搬得一干二净,变得空空荡荡。

领队走到陈风面前,再次鞠躬:“老板,清点完毕。所有物品将运回公司仓库进行统一估价拍卖。”

“嗯。”陈风点点头,转身准备离开。

“陈风,别走!”李月月从地上爬起来,踉踉跄跄地追了上去,从背后死死地抱住了他,“我错了,我真的知道错了!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?我们重新开始,我什么都听你的,我跟家里断绝关系,我们去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……”

她语无伦次地哀求着,试图用最后的卑微挽回这段感情。

陈风的身体僵了一下,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。

他没有回头,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:

“月月,太晚了。信任就像一张纸,皱了,就再也抚不平了。”

说完,他用力地,但没有带任何情绪地,拉开了她的手,头也不回地走向那辆迈巴赫。

08

就在陈风即将上车的那一刻,一辆破旧的面包车疯了似的冲了过来,一个急刹车停在院子门口,车门“哗啦”一声被拉开,一个贼眉鼠眼、流里流气的男人连滚带爬地跳了下来。

“姐!姐夫!怎么回事啊?我听说有人来我们家闹事?”

来人正是刘兰的弟弟,刘强。

他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一脸的嚣张跋扈。

刘兰看到救星似的,连滚带爬地扑过去,抱着刘强的大腿嚎啕大哭:“小强!你可算来了!他们要拆了我们家啊!你快帮我把他们赶走!”

刘强一听,顿时火冒三丈。

他仗着自己认识几个社会上的混混,在这一带向来横行霸道。

他把袖子一撸,露出胳膊上劣质的纹身,指着陈风和一众搬家师傅,破口大骂:“你们他妈的是谁啊?吃了熊心豹子胆了?知道这是谁家吗?这是我姐家!也就是我刘强的家!识相的赶紧滚,不然老子让你们躺着出去!”

陈风看着这个跳梁小丑,眼神里充满了厌恶。

他甚至懒得跟这种人废话,只是对旁边的安保队长使了个眼色。

安保队长心领神会,一挥手,几个身材魁梧的安保人员立刻围了上去。

刘强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两个人一左一右架住了胳膊,双脚离地,像一只被拎起来的鸡。

“你们干什么!放开我!我告诉你们,我大哥是……”刘强还在叫嚣。

就在这时,另一辆黑色的商务车疾驰而来,停在了刘强面前。

车门打开,王浩从车上走了下来,身后还跟着两个面色冷峻的男人。

王浩径直走到刘强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冷冷地开口:“刘强是吧?你在城东‘鸿运赌场’,涉嫌聚众赌博,并欠下赌债一百二十三万。

现在,你的债主委托我们,请你过去‘聊一聊’。”

听到“鸿运赌场”和一百多万的赌债,刘强的脸色“刷”地一下变得惨白,嚣张的气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,腿肚子都开始打哆嗦。

“不……不……我没钱!我没钱!姐!救我!姐!”他开始疯狂地挣扎,向刘兰投去求救的目光。

刘兰也吓傻了,她没想到,自己弟弟在外面竟然欠了这么多钱。

王浩没有给他任何机会,对那两个男人说:“带走。”

两个男人上前,像拖死狗一样,将瑟瑟发抖的刘强拖上了商务车。

车门关闭,扬长而去。

整个过程干净利落,不超过一分钟。

院子里死一般的寂静。

刘兰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弟弟被带走,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
她知道,这次是真的完了。

她唯一的指望,那个她不惜一切去维护的弟弟,自身都难保了。

这场闹剧,终于迎来了它最不堪的收场。

陈风冷漠地看着这一切,心中再无半点涟漪。

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,斩草除根,不留后患。

他要让这一家人为自己的所作所为,付出最沉重的代价。

他拉开车门,坐进了迈巴赫。

车子缓缓启动。

透过深色的车窗,他最后看了一眼那个空荡荡的院子。

李月月瘫坐在地上,眼神绝望。

李建国蹲在墙角,背影佝偻。

刘兰则像一尊失了魂的雕像,呆呆地望着刘强被带走的方向。

一个因为贪婪和愚蠢而分崩离析的家。

多么可悲。

09

迈巴赫平稳地行驶在返回市区的路上,车内安静得只能听到空调的送风声。

王浩坐在副驾驶,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自家老板。

陈风靠在后座上,闭着眼睛,神情看不出喜怒。

“陈总,”王浩犹豫了一下,还是开口了,“李家的那些东西……真的要全部拍卖掉吗?我看他父亲李建国,似乎并不知情,也是个可怜人。”

陈风没有睁眼,只是淡淡地吐出几个字:“你觉得该怎么处理?”

王浩知道,这是老板在考验他。

他沉思了片刻,说:“我认为,可以给李建国一个选择的机会。刘兰和刘强是主谋,但李建国和李月月……罪不至此。我们可以将所有物品暂存于仓库,通知李建国,在一个月内,可以用市场估价的三折,赎回这些家具。这样既能收回一部分成本,也算……仁至义尽了。”

陈风的嘴角,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。

“就按你说的办。”

他不是一个嗜血的魔王,他所做的一切,只是为了惩罚那些应该被惩罚的人,同时,也为了给自己一个彻底的了断。

李建国从始至终都对他保持着基本的尊重,虽然懦弱,但本性不坏。

给他留一线生机,是陈风最后的温柔。

至于李月月……他已经不想再去思考有关她的任何事情了。

车队回到公司总部,陈风直接上楼召开了高层会议,仿佛今天上午发生的一切,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
他雷厉风行地布置着接下来的工作,讨论着集团的下一个五年计划。

只有他自己知道,当他站在那个熟悉的落地窗前,俯瞰着整座城市时,心里是空的。

他赢了这场战争,却也失去了一个曾经真心爱过的女孩。

或者说,他失去的,只是自己幻想中那个女孩的模样。

另一边,李家。

当搬家的车队全部离开后,空旷的院子和房子,显得格外凄凉。

邻居们指指点点,议论纷纷。

李建国终于从打击中缓了过来。

他站起身,走到失魂落魄的妻子面前,抬起手,却迟迟没有落下。

最后,他只是疲惫地叹了口气。

“离婚吧。”

他说出了这三个字,语气平静得可怕。

刘兰猛地抬起头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:“你……你说什么?”

“我说,离婚。”李建国一字一顿地重复道,“这个家,已经被你和你那个好弟弟,给彻底毁了。我累了,不想再跟你过了。”

说完,他不再看刘兰,而是走到同样瘫坐在地的女儿面前。

“月月,”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痛心,“爸爸对你很失望。你是个好孩子,但你太懦弱了。你妈把你教成了她的附庸,没有自己的主见。陈风……是个好男人,是你,亲手把他推开了。”

“你好好想想吧。以后的路,该怎么走,你自己决定。”

李建国说完,便转身走出了这个已经不再是家的院子,步履蹒跚,背影萧索。

院子里,只剩下相对无言,泪流满面的母女俩。

阳光刺眼,却再也照不进她们灰暗的人生。

李月月知道,她失去的,不仅仅是一个有钱的男朋友,更是一个曾经愿意为她遮风挡雨,真心爱她的人。

而这一切,都是因为她母亲的贪婪,和她自己的懦弱。

悔恨的泪水,无声地滑落,滴进尘埃里,再也激不起半点涟漪。

10

一个星期后,陈风正在办公室处理文件,王浩敲门走了进来。

“陈总,李建国今天来公司了。”

“哦?”陈风抬起头,有些意外。

“他赎回了家里的一些生活必需品,大概花了两万块钱。”王浩汇报说,“他还托我,给您带一样东西。”

说着,王浩将一个信封放在了陈风的桌上。

陈风打开信封,里面没有信,只有一张银行卡。

“他说,这张卡里有五万块钱,是他全部的积蓄。”王浩解释道,“他说,他不怪您,这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。他感谢您最后还给他留了余地。这五万块钱,不是赔偿,也不是赎罪,只是一个父亲,替自己的女儿,还上她曾经从您那里‘拿’走的东西。”

陈风沉默了。

他想起了交往时,李月月偷偷塞进他钱包里的那些钱。

他从来没用过,但每次看到,心里都是暖的。

他知道,那一刻,她是真心的。

只是,真心在现实面前,是如此的不堪一击。

“把卡退回去吧。”陈风将银行卡推进信封,“另外,告诉他,仓库里的东西,如果一个月后他没有赎回,就以我的个人名义,捐给慈善机构。”

“好的,陈总。”王浩点点头,转身准备离开。

“等等。”陈风叫住了他,“她呢?有消息吗?”

王浩知道这个“她”指的是谁。

“李建国和刘兰已经办了离婚手续。刘兰回了娘家,听说她弟弟刘强因为涉嫌诈骗和多起经济纠纷,被正式批捕了,她家现在一团糟。”

“李月月……她辞掉了原来的工作,离开这座城市了。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。”

陈风听完,久久没有说话。

他挥了挥手,示意王浩出去。

办公室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。

他走到落地窗前,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。

离开,或许对她来说,是最好的结局。

远离那个带给她无尽伤害的家庭,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,重新开始。

他不知道自己做得是对是错,他只知道,他不后悔。

这场以“爱”为名的考验,最终以最惨烈的方式落幕。

他用三十万,试出了人性的贪婪,试出了爱情的脆弱,也试出了自己的底线。

代价是惨痛的,但成长,或许本就如此。

他拿起手机,拨通了一个许久未曾联系的号码。

“妈,我这个周末回家吃饭。”

电话那头传来母亲惊喜的声音。

陈风的脸上,终于露出了一丝久违的、发自内心的笑容。

外面的世界再纷繁复杂,家,永远是最后的港湾。

未来的路还很长,他相信,总有一天,他会遇到那个真正与他灵魂契合,能与他并肩看遍世间风景的女孩。

不为金钱,只为爱情。

创作声明:本文为虚构创作,请勿与现实关联。

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,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,仅用于叙事呈现,请知悉。

查看更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