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十亿美元的友情，能买多少顺从？副总统万斯在以色列议会走廊踱步，背景里议员们举手投票，钞票和军援的影子还未散去，一张张选票就像是不屑的回应。美国嘴上有信心，身体却越来越虚。就算你是“老板”，人家未必愿意继续侍奉——这剧情没有大团圆，只有日渐消磨的尊重。

“不能单方面改变现状。”万斯的话还没出办公室门，以色列的新法案就像电梯坠落一样砸下来。团结？呵呵。议会的冷漠，仿佛全场在嘲笑美国几十年累积的中东威望。那些扩建的犹太定居点，那些遮遮掩掩的“关切”声明，早就掀烂了老盟友那一点剩饭感情。你不出手，人家就放手——嘴皮子的警告和纸糊的红线，没啥杀伤力。

隔壁屋子，特朗普本想再闹一场强硬秀。前几天还在推特高喊“城市治理必须铁腕”，旧金山成了这盘棋当头的王。飞机还没飞过去，市长电话打进来——对，这市长电话到底值几张王牌？倘若没有硅谷金主的冷眼，没有加州州长的狰狞诉讼威胁，没有民调的冷水拍脸，这个决定还能有多少“坚定”？苹果楼下的街道要被军车碾成什么样，谁愿意买单？资本不是装饰品，资本是秒表。电话拨完，风向骤变，幕僚愣住——这就是总统意志的“高效”吗？看着60%民众高呼“不要城市军事化”，我只想问，谁还在看白宫当剧场？谁还信铁腕就能拯救麻烦？

一声炮响，从太平洋传来。三人葬身大海，一艘铁壳船消失。国防部长赫格塞思表情严肃，“总统命令，缉毒。”这个“缉毒”现场，没有国际通告、没有授权，也没证据摆出来——阁下，我不信。最近连着第九次“类似行动”，还选在委内瑞拉家门口。B-1B轰炸机在天边游走，委内瑞拉立马启动防御。国会里拉美议员搬椅子质问，“你到底是警察，还是流氓？”国际法哪一条允许你如此自信——世界规则，你一人写吗？

一天下来，美国像是在连拍三场杂乱的网剧。外交旧盟撕脸，内政地方刚火，军事越界玩命。不是偶然，更像历史的惯性失控。曾经牛气哄哄的“世界领导者”，如今指令出了白宫都没人接电话。国内的力量能按住总统，国外却没人再喝彩。分裂的现场，像是舞台上演员喊停，掌声一秒被咽下。

“世界警察”这顶帽子，面子和底子早就不是一回事。开火之前不通报，“我说缉毒就是缉毒”，这套霸道逻辑比大锤还硬。可现在，哪怕拳头挥得再狠，结果只剩盟友侧目，抗议遍地。你以为历史多么虚无，现实却用一个大巴掌教做人。

每个角色都在打自己的算盘。以色列要自己的安全和土地，不管美国怎么咳嗽。硅谷老板更在乎玻璃大楼里的秩序，别让枪炮和军车踩碎每一个“创新日常”。加州诉讼如同闹市里的汽笛，提醒总统你不是“国王”。拉美沿海的防御演习，是最后一丝体面和恐惧混织的背景。

外交被无视，内政被回绝，军事行动成了笑料。作决策的人转身看，没有一处是铁板一块。是不是该承认，这些年“美国说了算”的剧本正在被集体改写？霸权的余温，只能拿来取暖，不足以点燃新一轮信仰。

舞台变暗，红线成了灰线。曾几何时，白宫里的领袖能决定别国的未来；现在，只能决定自己还有多少或失去多少面子。

晚风里，议会散去，电话挂断。剩下的，只是冷冷清清的权势流失声。